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毁灭,她说,去他的爱与浮华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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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影《着魔》影评,来自:

签约作者:张芷锐

我给你我的寂寞、我的黑暗、我心的饥渴;我试图用困惑、危险、失败来打动你。

凉丝丝的蓝色交杂着魔鬼的棕色液体,深埋地底的嘶吼也掩盖不住眼眸动人的光泽。极度癫狂而又极度魅惑,爱上这个女人,犹如饮下一杯烈酒,烈火焚烧心头之后,蔓延着极具危险性的渴望。伊莎贝拉·阿佳妮,只有她的美貌能冲破十八年的封印,在被禁多年后,依然摄人心魂,让人着魔。

《着魔》讲述了安娜和马克这对结婚多年的夫妻在一次争吵后关系濒临崩溃,安娜的消失让马克疑惑和痛苦,他苦苦追寻真相,才发现妻子真正的“情夫”其实是另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……

这部安德烈·祖拉斯基最引人争议的禁片,融入了他童年的恐惧和最怪诞诡异的构思,用一对夫妻的相爱相杀讲述了亲密关系本质的魔鬼属性。

两个女人,一个叫安娜,一个叫海伦。一个步入婚姻,心力交瘁,已经被魔鬼掳去,一个渴望爱情,充满活力,即将为魔鬼开门。她们,仿佛涵盖了陷入爱情痴狂的女子所有的广度和深度,堕入这甜蜜的地狱,只有在无人时,才会跪倒在地,发出惊世的嘶吼。

着魔的安娜穿着一身蓝裙,一双大而忧郁的蓝眼睛,无时不刻不知在恐惧着来自何方的魔鬼。在被远处哨兵注视的孤独的房子里,哪怕是面对着最爱的丈夫,也无法袒露心扉。她是沉默而悲伤的妻子,是无助而茫然的母亲。

然而,杀人剁尸藏在冰箱里的,是她;

在地铁站里发疯战栗,口吐白沫的,是她;

与魔鬼共舞,痛苦而又痴狂的,也是她。

这一切,是漫长婚姻生活里自卑带来的恐惧——我害怕你不再爱我,我害怕我不再值得被爱,所以,我要和魔鬼交易,造出一个你。

这是怎样的阿佳妮,将无助和迷惑的坚定展现的淋漓尽致,她手持尖刀的眼里,是那样柔弱的惊恐。

她的丈夫果真不爱她了吗?他为她放弃工作,为她堕落迷茫,为她隐藏真相,为她放火烧楼,最终换来的,却是一个一模一样,冷静完整的自己。恐惧和时间,在两人之间竖起了一道厚厚的玻璃,看得清对方惊恐的神情,无论呼喊还是细语,却都是无言。

第二个安娜,海伦,她有着金色的头发和柔和的双眸,她是阳光而温柔的,她不偏执也不疯狂,但她无法让一个已经爱上安娜的男人再爱上另一个。

海伦是一个多么理想的婚姻伴侣,还保留着天真而诗意的幻想。但没有人知道,影片结尾,当她微笑着打开那扇门后,会发生什么。那个笑得诡异却又魅惑的克隆丈夫也许会变成另一个沃隆斯基,让另一个女人在猜忌,焦虑,胡思乱想和无法交流中彻底崩溃,再次葬身于爱情的泥潭里。

当两个深爱对方的人彼此自卑,自责,猜疑,无法交流,双方也许都会产生这样的幻想,想重来一切,再造彼此。她是脆弱的敏感的,片刻的迟疑和冷淡就会让她担心他是否已经不够爱她,男人是迟疑的无助的,他该怎样和她交流,该怎样抑制他的恼怒让她明白?

在最深的爱恋里,在最亲密的关系里,当两人最毫无缝隙地融为一体,也许也就到了不得不相斥而分开的时候。曾经的信誓旦旦,随着时间流逝,竟然会变成枷锁。

《着魔》所要讲述的,也许正是这无法化解的隔阂和矛盾。米兰昆德拉说:

“人类之时间不是循环转动的,而是直线前行,这就是人类不可能幸福的原因,因为幸福,是对重复的渴望。”

魔鬼,就是重复欲望的化身。

那一年,阿佳妮二十六岁,成为了安德烈祖拉斯基找遍整个欧洲,真正着魔的安娜。在地铁站里发疯的三分钟,是影史上伟大的禁区,交织着极度的美丽和丑陋。

她的身上是绿色白色的液体混杂红色的血液,她的嘶吼是真正来自地狱的魔鬼的叫声。只有阿佳妮,穿着那身从未换过的蓝衣,依旧美得让人痴狂,最丑陋的魔鬼和最纯洁的欲望对抗,剩下的,是命运无奈的呻吟和空虚。

纵观阿佳妮的演艺生涯,冥冥之中,她与那样多美丽而“疯魔”的女人有了命运的勾连。“疯魔”,是最纯粹的爱与欲望的释放,是保守一颗真心对于真我与自由的渴求。

她是为爱痴狂、不计后果的阿黛尔雨果,“千山万水,万水千山,去和你相会,这样的事,只有我能做到。”;

她是穿着蓝裙在巴黎的破败街头寻觅情人的玛戈王后,抱着爱人的头颅,一双眼睛含着泪水,最悲凉动人的微笑;

她是用尽一生雕刻痴恋的卡米尔·克劳戴尔,把命运交换给虚空为赌注,成为旷野里孤独的幽魂;

她是荒原上永恒游荡的艾米莉·勃朗特,怀抱着冬青呐喊“爱情是夏季的野玫瑰,一到冬日就会枯萎,我瞧不上眼,我唾弃它,去他的爱与浮华。”

这些女人,这些伟大的疯子,经由她的面庞她的身躯在光影里重生,而伊莎贝尔·阿佳妮,她也用自己的血液和灵魂,铸造了她们的一生。

(图片来源于网络。文章由空镜solo原创,引用或其他用途请联系小编,抄袭必究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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