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界戏剧日,舞台、银幕和电视演员海伦·米伦(HelenMirren)致辞:
“当前是剧场艺术极其困难的时期。诸多表演团队以及制作团队的从业者们,在业已充满不安和变数的行业里苦苦支撑。但或许正是这始终蛰伏的不安与变数更能激发他们的智慧与勇气,直面疫情,度过难关。……
古往今来,人类无时无刻不在诉说着彼此的故事。只要人类存在,优美的戏剧艺术就不会消亡。作家、设计师、舞者、歌手、演员、演奏家和导演们创作的欲望永远无法被扼杀。在不久的将来,这股创作的渴望将如枯木逢春般地,再次迸发出新的活力,来重新诠释这与人类休戚与共的世界。我想,这一天指日可待。”
这段话如此鼓舞人心,引发无数转发。但众所周知,在这里,剧场艺术的困难,又绝不仅是因为瘟疫。“瘟疫”在此地更像是一种隐喻,其影响何止剧场,而是弥漫神州,无远弗界。
王安忆《长恨歌》借王琦瑶的一生讲上海这座城的变化,讲中国近当代史的变迁;其实从某些剧场戏剧风格的变化,也能看出“瘟疫”所带来的变化。年它诗意,年它荒诞,-年,它则变得红彤彤,短短两年,选的戏从世界级的剧场艺术变成了扭秧歌,可见,瘟疫之严重。
但正如HelenMIRREN所讲,我相信“只要人类存在,优美的戏剧艺术就不会消亡。作家、设计师、舞者、歌手、演员、演奏家和导演们创作的欲望永远无法被扼杀”。这种欲望,就像山道旁悬崖上的一枝红花,虽根生于石缝中,最终还是会冲破阻力,钻出石隙,艳丽夺目地向路人迎笑。因宇宙万物,应时生灭,必尽其性。花树开花,乃花之性,率性之谓道,有人看见与否,皆与花无涉。古时文人为文无名无利,甚至有杀身之祸,然自有不说不快之势。
此欲望,古今中外,概莫能外。想那萨德侯爵(SM中之Sadism即以其名命名),文风何其大胆,因作品中大量的艳情描写而被法国当局打入疯人院,并剥夺他写作的自由。但是他在疯人院中,在床单上写作、在自己的衣服上用自己的鲜血写作、在墙上用便溺写作……而那些虚伪的贵族们、当局们最见不得这些。虽然强大的国家机器最终将萨德送上了绞刑架,政府容忍不了他的“伤风败俗”,但他的作品却流传了下来,开启了民众的思想。
这种欲望的释放,又令我想起明朝时牛首山老僧志明和尚的打油诗集《牛山四十屁》,虽然大部分皆平庸之作,最著名的一首“春叫猫兮猫叫春,听他越叫越精神,老僧亦有猫儿意,不敢人前叫一声。……”却道尽了古往今来创作者那种“崖上一枝花”的欲望。
“春叫猫兮猫叫春”,而老僧不敢人前叫一声,是受人类文明之束缚,拂其本性,实际上老僧不叫春,仍会偷女人也。
胡适之先生说过“哪有猫儿不叫春?哪有蝉儿不鸣夏?哪有蛤蟆不夜鸣?哪有先生不说话?”说话为文美术图画戏剧及一切表现亦人之本性,对作家、设计师、舞者、歌手、演员、演奏家和导演们来说,堵住嘴不让说话是徒劳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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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,分享一段现代舞福利给大家,希望大家远离垃圾、噪音、瘟疫,各自珍重。
唯美现代芭蕾双人舞女舞者:巴黎歌剧院芭蕾首席DorotheeGilbert男舞者:巴西著名芭蕾舞者MarceloGomes